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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尘准】拉近关系的第四种方法

预警：和原作不符之处全为私设，ooc。

太阳已十分明亮，山巅的空气却并不很热，庆尘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，发现鸭舌帽仍旧将庆氏影子的面部挡得严严实实，阴影厚重深沉，简直不像被太阳照着。他很遗憾地打发走胡小牛和李恪，看着影子在李修睿的墓前停了一会儿。

“你俩倒是关系挺好。”他意味不明地说。

“李老爷子是长辈，也帮过我很多，我很尊敬他。”庆尘认真道。

影子蹲下来，和墓对视一般：“眼光不错。”

这话就有点意味不明，庆尘想了想：“这里风景很好，老爷子喜欢这里的朝阳。”

“是不错。免了被子孙后代打扰的麻烦，也不会被仇人把坟掘了，多少骑士从这儿掉下去过啊，多少也算是个风水宝地了，我也觉得很不错，以后有机会来这里躺躺。”影子咂咂嘴。

庆尘不说话了。影子说过自己命不久矣，最多也就两三年的日子。他转移话题：“这样关键的时间点，您不盯着联邦内战那边却来找我，不要紧吗？”

“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。”

影子长长地打个哈欠，在悬崖边坐下，轻轻晃着腿，平静得好像坐在马路边的栏杆上，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掉下去；庆尘想了想，也坐了过去，不过他的腿安安分分垂着，一点儿不晃。六百米足够摔死一个半神吗？庆尘不清楚，不过摔死他自己是够够的了。因此影子说“有时候真想杀了你，把你从这里推下去”的时候，庆尘丝毫没有惊慌，更无怒气或恐惧，他正忙着进行一个思想实验——所谓思想实验，便是使用想象力进行的实验，不会有任何真实存在的物质受到伤害，他在想：把影子从这里推下去会怎么样。

倒不是说他对影子有什么恶意。无论从哪种角度，影子都是他的帮手，尽管目的不明；他的疑问发自纯粹的好奇心，科学的探索精神：影子的能力和时间有关，被无限拉长的时间近似于停止，在那个静默的世界里，影子是唯一能行动自如的人；那假如他从悬崖上跌落，他会遵从万有引力下落吗？影子的衣服能跟着他行动而非静止于原地，被他碰到的活物能动吗？诸如此类的疑问占据他大脑的另一侧，对庆尘而言多线思考并非难事。他的嘴则配合地说：啊对对对，必死无疑。

庆尘没怎么花力气思考影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杀他。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，影子说起瞎话眼皮子都不眨——一个比方，庆尘看不清他眼皮子——忽悠人也是一把好手，而影子之争的胜利者、家主之下的掌权者，视人命如草芥更是理所应当。庆尘不认为自己的命高贵到哪里去。重点是影子没杀他，而且影子的用词十分可笑：一个半神要杀庆尘根本用不着把他推下悬崖。倒不如说那降低了死亡概率，从六百米落到地面要花足足十一秒，影子亲自割开他的喉咙却一秒都不用。

总体而言，这听上去更像一种中式家长的恐吓式玩笑，和威胁小孩要把人赶出家门、丢进垃圾桶无甚区别。如果庆尘再不要脸一点，就会摆出无赖相：啊！那您推吧。我保证不反抗。但他再三思量，还是忍住了这个冲动，成熟稳重地问：“好吧，您为什么想杀我呢？”

“有人会很生气的。一想到他脸上的表情，我就很开心。为此做什么我都乐意。”

“是吗？”庆尘轻声说。影子的声音有点轻浮，反而显得像是实话；那是个有点冲动的行为，但并非完全是莽撞，他确定自己只是轻轻挪了一下身体——只是做出一个倾向，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很有信心——他作势要跳下去。

“你做什么？”

庆尘并没有实际感受到“时间停止过的痕迹”，他能确定的只有影子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，而且捏得非常之紧，紧得他恍惚间觉得自己骨头被液压机碾得吱吱作响。他用余光一扫，发现影子的手腕细瘦而不乏力量，手掌大、手指长却并不厚实，他的手背青筋暴起，拇指根部显出一个小窝。影子的声音沉下来，好像要发极大的火。

庆尘只是盯着他沉默不语。

影子一时间好像找不到正确的句子，他当真被气得有点说不出话，不知该骂庆尘不珍视自己的小命，还是居然信他一定会阻止他，或者是少年狗胆包天，居然拿这个和他开玩笑，他心脏当真重重跳了一下，砸得他胸腔发麻，神经如同被过分拉扯的皮筋般抽抽着疼；过了两秒他才咬牙切齿把庆尘的手甩开：“滚蛋！胆子肥了，敢试探我？”

“怎么不敢呢？”庆尘笑眯眯说。

毫无意义的说明：眼光不错指的是李修睿找庆尘给自己送葬，哥决定给自己也整一个